【御泽】Promising field

宝贝荣纯生日快乐,祝你心想事成,身体健康。

拖了一年终于写完了,涩涩的部分干脆放番外吧x


一群飞鸟在明治神宫球场盘桓许久,终究败给了钻石场上足以熔化金石的热度,穿过翻滚着热浪的观众席,离开了这片蓝得令人窒息的天空。

专程赶来见证这场对决的青道毕业生们,期待青道获胜的球迷们和被气氛煽动的观众们已经做好了欢呼胜利的准备,坐在本校观众席的社员们反而放下了扩音筒——握着球的王牌有自己的觉悟,现在能做的只有信任他的投球,信任站在球场上的队友们。

如果去问抛起滑石粉的泽村,在西东京大会决赛的决胜局站在投手丘上,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一年前,身穿20号队服的一年级替补投手泽村荣纯,在鏖战的最后看到的是紧贴本垒板、尝试用气势击退他的击球员,被御幸固定在内角的捕手手套,还有那个把世界变成黑白色老电影的触身球……

他可能永远忘不了那个失控的球,忘不了被白色和红色占据的本垒板,忘不了强大又可靠的学长们在大巴车上流下的眼泪,这份伤痛变成了“泽村荣纯”的一部分,敦促他竭尽所能完成好每一天的训练,一步一步接近自己心目中王牌的样子。

丢下滑石粉,深吸一口气,映在泽村蜂蜜色虹膜上的只有全副武装的捕手。阳光洒在坐镇本垒板的捕手身上,让白色球衣的轮廓变得模糊,却没能遮住球场指挥官的光芒。泽村的视线慢慢定格在那只承载着他们一年半棒球记忆的金色手套,高举双手,把食指和中指握上球缝最宽的马蹄部分,投出了因缘对战的第一球。

站在右打区的打者是稻城实业的二棒,红发游击手散发着比去年更为恐怖的气息,把擦过好球带边缘的外角直球打成了界外球。

没问题,球速虽然比想象中更快,但是比起前几局还是慢了一点,轨迹可以看得很清楚。击球员握紧球棒,在脑海中推演着投捕的对策:投手是喜欢用直球决胜负的类型,控球也还不错,下坠的变化球被山冈击出长打之后基本被封印了,所以,应该瞄准的是……

同样的位置,紧贴边线的变速球,落点稍稍有些偏了,打者没有出棒。

“很好,投的很准~”捕手站起身子,把球传回投手的手套。泽村点了点头,抬起右手擦了把汗,把额前的碎发塞到写着“青道魂”的帽子里。

“所谓投手,必须背负包括无法上场的投手的一切,才能站上投手丘。”

降谷和阿宪前辈都表现得那么出色,boss决定把最重要的终盘交给他,一定要把前辈们拼尽全力打出来的逆转分守到最后,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负担球队重担的,不只是王牌。”

不要怕,积极进攻,背后还有可靠的队友。我相信御幸前辈的引导,只要想着把球投进手套就好。

前方给出了一如既往强势的配球,那一刻,说不上是兴奋还是紧张,两年间感受过的所有美好和幸福藉由上臂的神经传达到指尖上,像漫画里主人公明晰心意的一刻,又像命运指引般的一见钟情。

数不清是第几次,泽村又迷上了跟御幸搭档的感觉,还想跟他一起完成更棒的作品,还想跟他一起对战更多强大的对手……御幸前辈的最后一个夏天,不能结束在这场比赛。

位置很暧昧的内角直球,打者有了动作,按照他的推演,这个球会在接近好球带的时候滑进好球区,出手的时机就是现在。

“咚——”

小白球擦过球棒的下边缘,飞向投手丘的前方,泽村向前一跃接住了球,稳稳传到一垒手的手套里。

这个夏天,是青道的颜色。

“恭喜,我们会去甲子园给你们加油的。”夏川和梅本把装满星星的玻璃罐交到御幸手里,转过身子,又从藤原贵子手中接过一串青色的千纸鹤:“这些是前辈们的心意,请带着他们的梦想站上那个领奖台吧。”

折痕工整平视前方的纸鹤一定出自藤原前辈之手,那些翅膀歪歪扭扭,仰着脖子望向天空的纸鹤大概是其他前辈们的“杰作”。一年过去了,有些人还坚守在钻石场上,有些人找到了新的方向,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发自内心地珍藏着在这所学校挥洒汗水的记忆。

“谢谢你们,也谢谢前辈们的应援,我们会在这个夏天拼尽全力的。”御幸把沉甸甸的梦想挂在黑板的一角,站在花花绿绿的彩带前,学着泽村的样子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让飘在空中的心落回了属于它的居所。

这不是梦,是归属于“青道”这个集体的每一个人用汗水和泪水铸成的“现实”。御幸也不是未曾想过,这支队伍可以在那座球场战胜最强的对手,西东京地区的优胜旗会交到他的手里,他会带着哲前辈的那份愿望一起踏上甲子园,让青道校歌点燃甲子园的夏天。然而,当他的指尖碰到温度略低的金属旗杆时,又仿佛回到了那个甜蜜的梦里,为青道守住胜局的王牌投手钻出喧闹的人群,把不太冰也不太热的运动饮料塞到他手里,而后牵着他的手逃离记者们的长枪短炮……

“希望~に~燃える~ 若草の

清き~心に~風そ~よ~ぐ”

吵闹的歌声和鼓点让御幸的视线回到了餐厅的中心,前园勾着泽村的肩膀,带着几个不善音律的队员,奇迹般地把欢快的曲调唱出了部队出征前的悲壮感。伊佐敷也不愿纠正他们离谱的断句和转调,干脆配合着他们的节奏晃起了铃鼓。川上和白州本想把变了味的校歌拉回正轨,却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音量响,最后也自暴自弃地照着军乐进行曲的感觉挥舞手中的沙锤。

“喂,你们在唱什么啊,在甲子园唱歌的时候可是要直播的,真的没问题吗~”

“哈?只会对口型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CAP,不开口的话是永远学不会唱歌的,就让鄙人来教你吧!”像梦里一样,泽村抱着装满星星的玻璃罐,从前园和伊佐敷的左右夹击里钻出来,穿过以小凑兄弟为中心,热烈探讨木棒用法的人群,捡起降谷不小心滑到桌角的白熊餐巾,终于回到了御幸身边。

“不去跟纯桑他们吃蛋糕吗,先说好,我这边可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东西。”御幸端起桌上的抹茶慕斯,迅速舀起一勺塞进嘴里,有点苦,但比起咖啡还是甜味居多,像极了即将踏入甲子园的这支队伍,经历了各式各样的阵痛才品尝到胜利的甘甜。

“御幸前辈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泽村的目光在御幸手中的蛋糕和嘴角的抹茶粉之间转了几圈,终是有些不甘地落回了自己手里的玻璃罐上,“夏川前辈说,每一颗星星里面有一个祝福,御幸前辈要不要抽一个看看?”

“所以泽村你这家伙把前辈们丢在一边,就是为了让御幸拿到第一颗星星吗?克里斯,你觉得这合理吗?”伊佐敷把没能摸到星星的右手插进口袋,拖着长音向曾经的队友抱怨了起来。

“第一次抽签的机会留给现在的‘队长’,在我看来也是合理的。”克里斯笑了笑,便把注意力转回了两个结城之间的棋局。

喧闹的空气忽然安静了起来,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泽村和御幸身上。明明冷气开得很足,御幸的脸颊却有点烫,他不太喜欢在这种时候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也不想被人看懂那些压在心底的情绪。他习惯性地挠了挠发尾,试图找回自己的平常心,却在望向那双金色眼睛的那一刻功亏一篑。

在赛场上,他完美地贯彻了他的战术,用自己的方法将他们对投捕的理解变成了一场关键的胜利;而在球场以外的地方,他的理想,他的执着,他想要的答案,或许也可以在泽村这里得到有意思的回应。

如果能在这里抽到跟“本垒打”有关的句子,就在离开甲子园的路上向泽村告白吧。

御幸闭上眼睛,他的拇指碰到了瓶口外面的螺纹,摸了两把空气,引起了以仓持为首的同级朋友们的哄笑。稍作调整后,御幸的中指和食指夹起一颗紫色的星星,凭感觉把纸条展开后,他才睁开眼睛。

“稳步进垒?说起来,御幸前辈跑垒的时候确实不够快,视力也不太好,一定要看清木岛前辈和小野前辈的手势再起跑啊。”

“御幸你居然也有今天,还是被没摸过垒包的小鬼说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むむむむ……鄙人泽村会在甲子园得分的,等着看吧!”

稳步进垒吗?泽村明年还有一次冲击甲子园的机会,或许还没想清楚要参加选秀还是继续读书,现在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干扰泽村的决定呢?

“本垒打预定?这张纸条是给我写的吧,为什么偏偏是泽村啊,可恶!”

“为什么不能是我啊,这是丑陋的嫉妒,金丸丸!”看着跟金丸,东条和小凑闹成一团的泽村,御幸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对他而言,“泽村荣纯”这个名字就是惊喜的代名词,他那勇敢乐观的精神,坚强不屈的性格,还有那些总能在关键时刻产生奇效的变化球,总能在球场上催化出有趣的化学反应。

御幸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拿到最后一个出局后,泽村转向他们身侧的看台,握紧拳头举起左手,像是在回应观众们的欢呼。而场上的各位都知道,泽村只是想告诉观赛的前辈们,他们今年做到了,他也做到了,直面对手不退不逃,用最好的表现回应队友们的支援,夺回了那张通往甲子园的门票。

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如果泽村能击出漂亮的本垒打,大概也会像这样举起拳头,踏过一个又一个垒包,将胜利的喜悦送给所有关注他、支持他的朋友们。

希望那一天的到来的时候,他能在最近的地方见证泽村的成长。不,不只是这样,当投手泽村足够稳定,足够成熟的时候,他希望全世界的棒球爱好者都能见证钻石的光芒,而他还是他的捕手,守护着泽村身前的本垒板,用他们的作品点燃整座球场。

“泽村,太吵了。”

努力活跃气氛的王牌承受了亮介的一记手刀攻击,没能稳住身子,不小心把脸埋进了拌饭里。没过多久,米饭里传出了稳定的鼾声。

“半决赛也好,决赛的最后几局也好,泽村真的拼尽全力了,现在的他,是我们青道名副其实的王牌投手”御幸把泽村左臂放在肩上,拿掉了泽村鼻尖和唇角的米粒,拖着被睡神绑架的泽村离开了庆功会。

“辛苦了,我们的,不,我的ACE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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